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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1章 人不能让问题困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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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菜市场的时候,吕浩突然有了冲动,下车,去菜市场买了鱼、虾,还有不少平时能吃到但看不到的时令蔬菜。当你在工作上碰壁,就要及时把兴趣转移到生活上。感情上受了挫,就要想办法把精力转到工作上。总之,人不能让一个问题困死。人生是有多条通道的,也有多个路口。聪明人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从什么方向突围,困死的只会是笨蛋。

回到家后,念桃一见吕浩提了这么多菜,不由得吃惊地问他:“有客人吗?”

“没有啊。我要去省里镀金,一开心就去菜场买了这么菜,自己为自己庆祝一番。”吕浩自嘲地说着,可是他脸上却还是装不住,挂着让念桃很不明白的苦笑。

吴都发生的事情,念桃还是知道一些,而且吕浩生病的时候,莫正南一直没关心过吕浩,甚至连个电话没打过,现在突然派出去学习,莫正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
念桃很是担心吕浩,因为吕浩这几天过得极不开心,她清楚。身体才恢复过来,如果再这么大的压力,他承受得起吗?

“吕浩,你有什么委屈,就说出来吧。说出来会好过一些,我虽然不懂你们的事情,可是我会是一个好的听众。”念桃一边接过吕浩手上的菜,一边说。

“念桃,真没什么。我也累了,正好去省里休息两个月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吕浩此时好象真的很平静一样,这样的安排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吧,如果不这样,吕浩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。听说李惠玲也在活动,她也想离开吴都,吴都总在出事,她确实是抗不住了。可是老板呢?他到底在想什么呢?

吕浩是真的不知道此时的莫正南到底有什么打算,接着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安排。如果真的被莫正南踢出局外,吕浩很有些不敢想象。他从来没想过要背弃老板,只是,他不忍心他们如此对待弱势群体。他是从山村出来的,对于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而言,何进军的做法太过残忍。对于何进军这样的人,居然提拨了,这一点,让吕浩着实想不通。才几天的时间,莫正南怎么又让吕浩有了陌生感和不相信的感觉呢?

“没事就好,我去做菜。”念桃说着往厨房里走。

“我来帮你吧。”吕浩也进了厨房。两个人就围着做菜闲聊着,倒也真如一家人似的。

这天,吕浩和念桃做了好多菜,两个人海吃海喝,终于干掉一桌菜。吕浩本来不开酒的,念桃却建议喝点酒,既然是喜事,不拿酒怎么庆祝呢?再说了,不管怎么说,能去省里学习,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折中吧,吕浩如此说,就去找酒,酒还是莫正南上次给他的,当然是好酒。

好酒放在哪,吕浩却不知道,念桃便起身去拿。这个家对她来说,真是没一点秘密。以前或许有,但她楞是作为一个闯入者,将所谓的秘密一扫而光。现在,这个家就休想再有秘密,吕浩哪怕打一个喷嚏,她也会在千里之外听到。尽管这个男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,可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心心还是相印的。

这天,念桃也陪着吕浩喝着酒,她除了如此去安慰吕浩外,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。

念桃染了酒的脸是那样好看,泛红,也有一点点紫,那可能是兴奋的缘故。酒气顺着额头蔓延下来,慢慢向两腮延开,显得那张面庞既年轻又红润,还泛着水的光芒。鼻子上也有红色映出来,看上去那鼻梁越发的楞,两个酒窝调皮地盛开着,里面汪满了柔情。念桃真是懂得男人的心,知道什么时候该给男人呈现什么样的内容。这一天,她呈现的是温柔,呈现的是内心里那份纯净。是的,她不是脏女人,决不是。她干净,透明,像一块水晶,不带任何杂质地在吕浩面前盛开。

吕浩也染了酒,没念桃那么多,但脸也微微发红,发热。尤其是跟念桃目光相对的时候,那热,就越发明显,感觉身体正从某一处点燃,慢慢朝全身扩散。

一对在人世上漂泊了好久的人儿,此时此刻像亲人般一样相对而坐。念桃把所有的想法都从脑子里赶出去,让大脑只装一样东西,那就是对吕浩的尽量安慰,还有亲人之间的关切和友爱。吕浩也把所有的困境或麻烦赶出去,大脑里也只留了一样东西:那就是对女人的爱。

做不了官,难道我还不能痛痛快快做个男人?这是吕浩此刻的真实想法。但当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时,他又恍惚了,我能爱她么,她真是茫茫人海中等我的那一个?等我的那一个又在哪里?

没有答案,刚才还热闹着的饭桌这阵突然地静了,也寂了-,

吕浩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用心,可这天他没有害怕了,这个老板的女人,这个他一直尽心尽力在照顾着女人,此时,仅仅是一个女人而已,一个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,一个他名义上的老婆。女人天生就是为床生的,女人一旦失去床,失去一张固定的床,这女人便没了灵魂。他能给她床么?这个念头一冒出的时候,吕浩还是吓了一大跳,他这是怎么啦?

吕浩还是过不了一个关,把关的仍是老板莫正南。他颓然叹了一声,率先打破沉默:“念桃,从明天起,你不是回秦县好好办你的厂子,对了,厂子有什么困难没有?”吕浩主动转移了自己的关注力,不能因为自己喝了酒,就对念桃有任何的想法,不能,绝对不能。

这天,念桃没有谈自己的手绣厂,因为手绣厂的事情,念桃已经有底,她能够搞定。只是吕浩的问题,念桃没有底,她还是很担心他的,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吕浩,除了陪着他喝酒外,念桃不知道该干什么好。

这天,吕浩喝醉了,念桃把吕浩扶到他的房间,吕浩突然抱住念桃,吓得念桃一个劲去推吕浩,一边推一边说:“吕浩,吕浩,你不要这样,你不要这样。”

吕浩没有松开念桃,如孩子般扒在念桃怀里哭起来,一边哭,一边说:“都不要我了,都不要我了。”

念桃一下子心软了,也心酸极了。她才知道吕浩心里有多大的委屈和压力,她没有再推开吕浩,而是如小母亲般地拍着吕浩的后背说:“吕浩,你就大声哭吧,痛痛快快哭一场吧。”吕浩真的就扒在念桃怀里大哭着,一边哭,一边还在说:“我做错什么了?为什么?为什么错的总是我?死的死,伤的伤,可我却无能为力。做官做成这个样子,这个官还做下去有意义吗?可是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就这样罢手,就这样放手,我不甘心啊。念桃,我们都是从大山里爬出来的人,我们和这些死伤的人一样没有背景,我只是想为他们说上几句公道话,我只是想为他们做一点实事,我没想着要踩在他们的尸体上升迁,没有,我从来没有这样去想过。我不是出风头,这样的风头,我出不起。那些死伤的脸,活在我的大脑里,我难受啊,我难受。”

吕浩哭得如一个婴儿般无助,在念桃的记忆里,吕浩从来是坚强而又沉稳的男人,尽管他比自己大不几岁,可是念桃从来感觉他比自己大许多,许多。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吕浩,第一次知道官场的斗争是以流血为代价的,而且是实实在在的生命啊。

念桃的心痛了,也碎了。她伸手替吕浩擦掉了脸上的泪水,继续拍打着他的后背说:“吕浩,哭吧。哭吧。你没做错什么,你是好人,是好男人,真的。吕浩,别那么想。”念桃用力地抱紧了吕浩,在他的耳朵如此安慰着。只是念桃虽然这么说着话,内心却是无比地心酸。她尽管并不完全知道吕浩的苦痛,但是她相信吕浩没有错,吕浩肯定是在站在他们这个阶层说话,才突然被送到省里学习。这个时候让吕浩离开,就算是念桃这个不懂官场的人来说,也能明白,究竟为了什么。

吕浩哭了好半天,酒也被哭醒了一大半,心情突然变得轻松多了,见自己和念桃贴得那么近,那么紧,体内又有火苗不断往外吐着,冒着,身下的东东不听使地翘首以待,似乎格外地迫切一般。吕浩本能地把念桃抱紧了一些,念桃最先还只是在尽量想安慰吕浩,却感觉下面有硬物在顶着她,不由得脸一下子涨得通红,心如小鹿一般地撞着,撞着

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,两个人急烈的心跳声彼此都听得很清楚,两个人都怔住了,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形,就那么紧紧地抱着,如塑像一般。

手机响了,突然而至的响声,把吕浩惊醒了,也吓着念桃了,她猛地推开了吕浩,转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,心跳却还在撞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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