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我履行你妈的义务啊!”
闻欢急了, 她两手怼到胸口想推开陈清河, 他的胸口像铁一样硬,推不开。
吃了没力气的亏了。
闻欢急赤白脸的,眼珠子都变红了, 看出来是真生气了, 她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,躲闪着头顶陈清河鼻息间喷出来的热气:“你给老子起开!”
相较于她, 陈清河就显得平静多了, 他低头看着她白花花的脑门,平静也不太平静地说:“别乱动。”
“你再扭下去, 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。”
“如你所见,我是一个正常男人。”
“你放屁!”闻欢火大,不是她耍尽千方百计他也不为所动的时候了?
从古至今,面对流氓只有一个办法。
闻欢计从心中来, 膝盖向上顶起想攻击他断子绝孙,陈清河似乎早有准备, 就是在等她这个动作,他右腿抬起趁她不备,强硬地掰开她的两条腿,右腿顶在她的两腿之间。
压制的明明白白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,闻欢感觉大腿根部某个隐秘的位置正在冒火, 火焰太猛,顺着小腹钻到胸口,给她钻的难受。
她眼神别开, 头枕到一边,气喘吁吁地盯着已经发黄的墙壁:“陈陈清河。”
她喘息了两口,把气喘匀了,她才清冷地说:“我还没成年。”
陈清河盯着她粉嫩的耳朵尖,眼神幽深:“如果我记性没错,你十八岁生日已经过了。”
“那是法律意义上的。”闻欢不讲道理,“你说过的,我就是个小屁孩。”
“嗯。”陈清河视线下移,盯着她胸口前的两团浑圆,似笑非笑,“我收回这句话,你不小了。”
“□□妈滚!”闻欢终于忍不住了,恶言恶语夹杂着通红的眼珠一起砸过来,“陈清河,你闲的蛋疼发什么浪?你喜欢我吗?不喜欢我你就滚远点!还是你喜欢奸.尸?行啊!你来!”
她躺平认命,头扭向一旁,双眼紧闭,摆明了要做“尸体”。
陈清河看着她,全部所有的情绪都被完美掩藏在了一双黑色的眼睛里,他沉沉地看了一会儿,压在她敏感部位的右腿想后撤,同时站了起来。
上方没有了压迫感,闻欢还是没睁眼,久久没有下一步,她的眼珠子左右滑动,陈清河注意到了,他淡着嗓子说:“想看就看吧。”
他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,闻欢本来想睁开的双眼,又缩回去闭得死紧。
陈清河嗓子哑了,那是□□的象征词,他咳了两声,再开口稍微好些了,他不咸不淡地看着闻欢耍小性子,淡声问:“肚子饿吗?”
闻欢还是沉默。
陈清河抿了下唇,耐着性子继续说:“去吃饭吗?”
还是没人理。
陈清河本来脾气就不好,耐性有限,两下就耗完了:“起床,我们去吃饭。”
闻欢好像是跟他耗上了,就是不动。
陈清河就像幼儿园老师一样,严苛地提醒她:“我数三个数,你不起来后果自负。”
为了加大警告的力度,他空了一秒,故意压低嗓音说:“还是说……如果你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,我也不介意。”
躺在床上的闻欢听到这儿,眼皮下的眼珠又转了转。
陈清河知道这是警告有效,他沉稳地数数,不慌不忙: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”的气声刚发出来,闻欢就立刻坐了起来,她两颗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,眼圈发红,含着水光,诉说无尽的愤怒和委屈。
陈清河只当看不见,他还是沉着调子说:“走,我带你吃饭。”
……
这个小地方并没有什么好吃的,陈清河也不饿,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,顺便正好让房间散散味。
陈清河不饿,闻欢也没胃口。
出了旅馆门,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说吃饭这茬,陈清河也没去开车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小镇的小路上,这条路并不好走,泥土地,滚落着小石头,风一吹尘土飞扬。
陈清河走着走着,突然说:“下个月高考。”
闻欢一怔,低下头,附和了一句“嗯”。
陈清河和她闲聊:“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“没有。”闻欢没想法,实话实说,她从来就没想过参加高考。
以她的水平,去一趟估计连个参与奖都拿不到。
陈清河明知故问:“不想考试吗?”
闻欢摇头:“没想过。”
“那……”陈清河顿了顿问,“想复读吗?”
这个问题现在说还挺好笑的,都没考,就先问上复读的事儿了。
闻欢没忍住,咧唇嘲讽一笑,也不知道是在笑他,还是在笑自己。
“你觉得可能吗?今年我都不想考。”
“也不一定。”陈清河意有所指,“长大了,人的想法自然会变。”
“我这人始终如一。”闻欢似乎也意有所指,“不想变,也变不明白。”
“学习不会变,那感情呢?”
闻欢又是一愣,她咬了下唇,留下了深深的齿痕,只当没听到。
陈清河也好像没问过,继续往前走,一句轻飘飘的话好似随风飘过,了无痕迹,只是带起了一层呛人的尘土。
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,转了一圈,陈清河估计房间里的味道应该散的差不多了,又带着闻欢回去。
旅馆前台已经换人了,老板娘不在,坐着一个大叔,应该是老板,看到他俩,他摆手打了个招呼,自来熟的: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陈清河点头,抬步踏上吱呀怪叫的楼梯。
……
再次打开门,木门吱吱呀呀,屋里的味道果然散去大半,陈清河进屋,把钥匙放到床头柜上,回头对站在门口不动步的闻欢说:“进来。”
闻欢犹豫了一下,还是踏步进来,陈清河脱掉西装外套,拿了包牙刷进浴室:“我去洗澡。”
陈清河进去,隔着玻璃门,闻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一件件脱掉了衣服,身材有型,轮廓好看,他打开花洒,水喷洒而下,顺着他的发丝流向锁骨,肩胛骨,背脊,一路向下。
浴室很快布满雾气,看不太清了。
闻欢重重叹了口气,心怦怦直跳,她想起刚才被陈清河压到床上,脸颊滚烫,温度直线飙升,小腹处又升起了一阵热气。
真是没出息。
闻欢自嘲一笑,毕竟是肖想了七八年的爱人。
她又不是柳下惠。
浴室里水流落到瓷砖地上的声音如同协奏曲,一点点流进她的心里,给她听的更不舒坦。
水流声渐渐弱了,男人洗澡本来就快,不行,不能再等了。
闻欢“蹭”地一下站起来,起猛了眼冒黑星,她又坐回到床上,她抓住白色床单稳了稳神,深呼吸两口,她开门,逃也似的下楼。
陈清河围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,看到的就是闻欢撅着屁股,蹲在床旁边在地板上铺被褥,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,头发没擦干,水滴打到眼睫毛上,他闭了下眼,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铺被子啊。”闻欢不敢回头看,她怕会看到什么会让人流鼻血的十八禁画面。
她刚才下楼又找老板要了一床被子,打算今晚在地上凑合一宿。
“铺被子?”陈清河敛目,“你在地上铺被子,是想让我们俩谁睡?”
“我睡。”闻欢不假思索,昏黄色的灯光打到她的脸上,鼻尖轮廓好看。
她满不在意地说:“凑合一晚而已,没什么的,你放心,床留给你,我绝对不会半夜偷偷爬上去的。”
不舒服。
很不舒服。
酸涩,愤怒,难过,很多不知名的情绪一瞬间都涌了上来。
打地铺。
她怎么敢?
陈清河眯起了眼,从他认识闻欢以来,她就从来没有睡到地上,别说打地铺,就是床铺床垫,不是最软的最舒服的她都不会躺。
今夜,她竟然主动说要打地铺。
到底她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。
到底他在她心里还是谁,让她连和他睡一张床都觉得这么不堪。
陈清河越想越难,感性又一次占了上风。
闻欢还在强颜欢笑,突然后面伸出来一双手把她拦腰扛了起来,她惊呼一声,向后一靠,隔着衣服靠到了一块坚硬的,如烙铁一般的肌肉。
下一秒,她被人扔到了床上。
这时候才能看到,想躲也躲不开。
陈清河欺身而上,他半湿着短发,还没干的水珠滚落下来,滚到他腹肌千沟万壑的线条之间,诱人的很。
闻欢咽了下唾沫,慌忙别开眼,陈清河大掌掰过她的下巴,强迫他直视他。
湛黑色的眼眸,瞳仁很大,眼球边缘处晕染了一层血红。
他开口,嗓子沙哑,发沉,他沉着调子说:“闻欢,你跑不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