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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8、晋江文学城独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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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浮亭不可避免的知道这些事, 毕竟到她这儿读书的孩子,从最开始的十四五个,最后只剩下四个,这四个里面还是包括弩儿和李子远在内的, 另外两小子是两兄弟, 要不是家里真的没饭吃了, 恐怕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。这么大的变化, 她就是因着怀孕,脑子里比从前迟钝,也该察觉到不对劲。

“我都不急,看把你给急的。”杜浮亭语气可谓是气定神闲,似乎把这些当做炼心了,她不骄不躁地道:“嘴巴长在别人身上,可身子还是自己的。”如果怕她因这些事而动怒生气,那大可不必, 不过有可能也跟她在宫里受过比这厉害的刁难有关, 宫里面的女人不似市井小民, 会直接跟人对骂,但那红唇也是会扎得人心直流血。

自从出宫以后, 杜浮亭就很少想起宫里的事,哪怕偶尔想到那些撕裂的伤口后鲜血淋淋的场面,也不过是恍然感觉如前世,那场大火过后,她是真的死了一回。

红珠觉得杜浮亭操心少,她就得多操心些,力求做到事事俱到:“夫人,要不咱们还是搬家吧?”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豆腐掉进灰里——吹不得打不得, 这根本就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这种流言蜚语和人解释,没法子解释通,不解释她真觉得会影响到她们的生活。

杜浮亭太头望向红珠,见她神色不似作伪,是有认真地考虑过搬走的可能性。

偌大的京城总有她们的落脚处,更何况她还觉得这院子太里头了些,离宫也有好几个月了,这时候搬到临街的地方,应该没多大问题。然后买处前头带铺子,后头能住人的院子,铺子可以租出去,或者是自己做些小生意都可以。不管最后是赚还是赔,只要有生意往来,给人看见她们有银子进账,银子来路光明正大就行,也不至于现在只见花钱出去,虽然有未央这个‘弟弟’当做幌子,能说未央拿银子回家的养‘姐姐’,可她们始终靠着未央总归不靠谱的。

“搬家一时半会没办法敲定,得选到称心如意的宅子,得去官府登记过户,这边里里外外刚置办的东西,到时候该搬的也得搬,不

能搬走的新宅子里得置办,细碎磨人的事很多。我如今大着肚子,这里的人还是熟络,换到另一处地方也不知道情状,虽然现在是有些流言蜚语,至少在这边住的几个月,我没让人打搅安胎。”

杜浮亭没把话说死,搬家是可以搬家的,就是很多东西得仔细打算,而且杜浮亭还想等杜泽的第二封信。她托谢玉寄的那封信里,只三言两语提到她会出宫、会回江南,后面寄的那封信里内容才是重中之重。

杜浮亭有时候就是容易心软,她嘴上说着和杜月满做不成姐妹,可等真的落笔写信,到底还是把她的情况写在信里,连同自己怀孕的事一并告知杜泽。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杜泽的妹妹,杜月满也是杜泽的妹妹,他担心自己过得好不好,肯定也是担心杜月满的,能知道杜月满还活着,可能对母亲的病情也能好些。从小杜泽这个兄长就难当,下面两个妹妹能做到如他一碗水端平,实在是难得,哪怕是因着兄长和母亲的存在,她也得把杜月满的事告诉给他。

红珠知道杜浮亭不是不想搬家,只不过操心的事情很多,确实不是说离开这里就能离开的,她道:“看宅子不是一时半会能敲定的,我现在就开始留意,若是真有适合的,先买下也是可以的。”

既然红珠都主动把事揽下,杜浮亭也没说别的,就把看宅子的事交她手里,只是叮嘱她行事小心,既然因为想躲开风言风语,存了搬离这里的心思,自然以后和这边没有联系为好。



暗三手里挥舞着马鞭,往后看了好几眼,哪怕是车帘挡着看不清里面,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回头。

上回跟着主子爷出宫,他当了回车夫之后,好像变成了专职的车夫,如今主子爷想着出宫见和淑皇后,他还是得任劳任怨的当马夫。以前当暗卫多容易啊,主子爷不是在勤政殿就是麟德殿,要不然就是乾清宫,他们只要能随传随到就行,就是再不济在外面奔波都比当车夫强。

暗三脑子里就没有情这种东西,他就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而已,主子爷靠近和淑皇后都不值当,就说和淑皇后如今怀着孕吧

,主子爷肯定会看和淑皇后肚子里孩子不喜,到最后气的还是主子自己。

而且暗三觉得,现在主子爷在和淑皇后心里,恐怕连她对门家李婶子的小孙子都比不上,那小子日常跑和淑皇后那里,好歹能得和淑皇后笑脸,主子爷怎么敢直接出现在人家面前?

哦,不是直接出现的。

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宿自己的脸,还不停地更换身上的衣服搭配,直到临近上朝才把脸上的东西给洗掉,露出真正的那张他最为熟悉不过的面容。

崇德帝此刻坐在马车里,手心里全都是汗,拿了细帕子擦了又擦,神色专注而细心,他还担心自己手上有汗味,到时候叫杜浮亭发现,把香囊给攥手里。

明明心里已经慌了神,脑子里原先编好的话全都忘了,偏苏全福就坐旁边,他面上还不能露怯。

苏全福哪里能不知道帝王心思,就是临出宫的前一刻,帝王都在问他这番打扮合不合时宜,他都说得唇干舌燥,皇上才勉强放过他。

“皇上……”苏全福话还未说完,就察觉到有眼刀往他面门而来,想起先前崇德帝嘱咐过,里面变换了说辞:“公子要不要喝茶?”

崇德帝瞥了眼苏全福手中茶盏,这马车表面上看上去和普通马车无二,里面的摆饰用具,都是他惯常用的,可这些和即将要见到她相比,都显得毫无价值:“不了。”

苏全福在放下茶盏前,觑了眼帝王不自在握拳的手,他算是看出来了,在和淑皇后的事情上,皇上越是镇定,就代表他心里越慌张。

暗三没将马车停在头回停的巷口,这里人来人往还是太过扎眼了些,他挑了不起眼的地方停下。

等马车停稳当,只有崇德帝一人往巷子里而去,他身边不打算带任何人,就连身上穿着,从里到外、从上到下都是普通人穿的,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。

他看了眼暗三,还有挑着车窗帘,跃跃欲试地苏全福,清了清嗓音:“你们走吧,随便你们去哪儿,我也不知道自己得几时才能出来。”出口便是温润如玉的语调,根本不见丝毫帝王威压,连自称都提前改过了,就怕到时

候在杜浮亭面前一个不留露馅。

崇德帝为了附和自己‘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迷路学子’身份,特地走到胡同巷子里绕了好久,差点真把自己给绕进去找不着路了,好在杜浮亭所住的地方,他不知道偷偷记过多少回。

门突然让人敲响,让刚午休起床,还迷蒙的杜浮亭心里咯噔了下。

弩儿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跑出来,手里还握着练字的毛笔,她给摆了摆手,让他赶紧回屋练字,自己挺着肚子往门口走去:“谁啊?”

红珠前脚刚刚出门去,不可能这时候就回,未央先前也说过她手里有事,许是短期内回不来,家里读书的孩子就李子远和弩儿,外加林家那两小孩子。可因为怀着她孕格外嗜睡,下午她也要午休,这边是不会留孩子的。他们都是在这吃了午饭就各回各家,她实在想不通谁能在这时候敲门。

杜浮亭缓缓打开院门,可也仅仅只留下三指宽的缝,保证她能清楚的看见敲门的人是谁,而不叫门外的人看见她院子里的情况。若是邻里有事找她,那直接开门就好,可如果说是寻麻烦的,也不会让人平白无故闯进来。

结果还真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。

弩儿不放心杜浮亭独自开门,已经从房间跑出来守在她身边,正好是门外人看不见的死角,大概弩儿是看到杜浮亭严阵以待的神色,心里跟着紧张起来,手里握着不知道他何时摸到的铁锹,大概要是有人寻麻烦,他能里面拿铁锹揍人。

杜浮亭警惕地看着眼前,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,“公子可是有事?”虽说她不认识对方,可并没直接将门关上,不搞清楚对方怎么找到这里,她也怕对方会一直纠缠。

崇德帝任由杜浮亭打量,他半是心酸她这般疏离的眼神,半是高兴她至少能警惕起来,不会让人随意诓骗。

他正了正神色朝杜浮亭作揖,出声连京城的口音都叫他变了,成了曾经最为熟悉的江南口音,道:“在下乃进京赶考的学子,初来京城寻找老亲。结果入了巷子便迷路了,绕了许久都不曾绕出去,实属无奈敲响夫人家门,想着能讨碗水喝,再

问路出巷子,还望夫人海涵。”

地道的江南口音,让杜浮亭不由得挑了挑眉,好久都不曾听到了。若不然怎么说崇德帝心机深沉,就连口音都换成杜浮亭熟悉的江南口音,只为了让杜浮亭对他不那么排斥。

不过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,而是隐秘地打量着眼前男子,面容清隽、举止谈吐有礼,他指节上茧子是常年握笔而成,至少没有十来年的握笔习字行不成,他确实读书人,至少这点上对方没有撒谎。

确认青年男子不似坏人,杜浮亭悄悄松了口气,家中只有她和弩儿,还真不好与生人接触:“你且等着。”说完,她便关门转身入屋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
崇德帝连连点头道谢,哪怕下一秒面对的是“嘭”的一声紧闭的门,嘴角还是勾起了抹笑,只是飞快的又叫他压下去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崇德帝:媳妇你看我,你看我啊~我就在你面前。

杜浮亭:不好意思,我不认识你【冷漠脸】

弩儿:呔!有我弩儿在,谁敢纠缠不休,铁锹伺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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